莫忘我(🌈没爬墙别认错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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✨没有退坑,永爱朱白,会有一点点淡圈子。

【罗浮生×罗非】无原则恋人(甜饼中篇完结)——居北爱情三百题030

◆CP预警:罗浮生×罗非,七千字一发完
 ◆梗来自 如梦老师@如梦初时  的图,外加居北爱情三百题的“狂徒扮可怜”。
 ◆我真是偏爱雪景,有吵架和好存在√
 ◆又名:《下雪天最适合和男朋友吵架和好了》

◆然后感谢阿肆 @三酉肆鎏 在我创作的时候给予我关于罗非背景设定得一些帮助,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可以可以帮我催一催他的《记你》谢谢谢x小声说这就是我说的福利(bu

附图:

QAQ我真的吹爆如梦老师的图呜呜呜,太美太甜辽!!!dbq让我写成了个这种四不像的玩意儿ORZ眼泪汪汪扮可怜的生哥和宠溺一笑纵容的罗探长真是太美好了,下雪天就是要和恋人吵一架再恩恩爱爱的气死单身狗呀!



本篇同时也是居北爱情300题我的首发,以下是活动的staff,每一个都是产粮的天使!(排名不分先后)

 @渐隐  @何狸  @三瓣青兰  @里予  @一月童  @寒卿墨   @淮流  @泡泡菜菜  @朱一龙  @Colour.L  @若水寒  @糖炒栗子  @寒笙  @是李清新啊  @草莓控的梅梅  @猫宁鬼鬼✨  @罗希  @甜二丫  @莫_忘我(我是一个被封号的小号啊)  

人数还少你们真的不考虑加入吗!300题呢!!!(一起玩呀!)




【罗浮生×罗非】《无原则恋人》。

  

  
  罗非觉得身后有人。
  
  
  傍晚橘黄的阳光把影子拉成赤裸裸的黑色长条,天色昏暗,空中飘着不大不小的雪花,不冻人,呼吸却是冰冷的,罗非停下往车里去的脚步,半靠在车门上,扭回了头。
  
  
  厚重的呢帽压在头上,身上裹着温暖的厚呢大衣,罗探长被暖融融的包裹在层层叠叠的衣服里,脖子上随意挂着的羊毛围巾尾端的流苏被小寒风吹得不停摆动,罗非轻轻捻着指尖衔着的雪茄,鼻子里喷出一股带着烟草气息的白雾,他心头没来由地一动,只是余怒未消。
  
  
  洪帮二当家前些日子做了件蠢事,把罗探长惹毛了。
  
  
  事情的起因经过说来让人十分无言,他手头的案子好容易有了突破,罗非和女助手商量着用自己为饵打算放长线钓大鱼,正巧罗浮生前两天有单子忙得不见人影,罗非也就没有知会他。谁知道他正和凶手周旋着预备请君入瓮的时候,罗浮生这个愣头青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,一心以为自家探长被人绑架劫持了,先去事务所撒了一顿泼,即使被秦小曼告知计划后这混蛋玩意儿还是要一意孤行,当下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,发动着洪帮上下集体出动找人,江湖上还发了悬赏令,一下子弄得满城风雨,凶手得知自己上当,险些真的让他“以身殉道”。
  
  
  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凶手手上的人质,罗浮生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,罗非被卡着脖子束缚在椅子上,丧心病狂的凶手已经失去了理智,而罗非一身的伤,狼狈地不行,抬起头来看见罗浮生激动地眼睛发红,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头愤怒的兽。
  
  
  亡命之徒之所以亡命,就是因为他们把想活和不怕死两种矛盾的情绪糅合成了巅峰,即使罗浮生拳脚功夫再好也抗不过铜墙铁弹的考验,罗非眼睁睁看着那枚子弹擦着罗浮生的鬓角飞过去,整个人心都停跳了。
  
  
  殷红的血迹从他刘海后缓慢淌下来,罗非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倏忽间凉了下来,原本还存着几分的悠闲顷刻间崩塌,他不顾喉间的窒息感突然用力挣开了凶手的钳制,扭头狠狠地给了他一拳。
  
  
  “谁准你伤他,谁准你伤他!”
  
  
 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像一头兽,他连回头看一眼罗浮生安危的勇气都没有,凶手对于罗探长这种战五渣没设防,冷不丁挨了一记铁拳,整个人被打得偏了过去,罗浮生就在霎那间发力,准确地把愤怒的探长扑倒在身下,与此同时,硝烟味儿弥漫在罗非的鼻尖,眨眼间的功夫,子弹已经洞穿了凶手的头颅。
  
  
  危险解除,线索也戛然而止。
  
  
  罗非还没回过神来,把他扑在身下的罗浮生忽然吼了一声:“罗非你他妈找死吗!”
  
  
  他额头的伤口还没止血,把那张号称“玉阎罗”的俊美面容渲染得一片狰狞,口吻都是充满江湖气的杀伐,他好像不知道疼,眼神里罩着一层恶狠狠的表象,内里却全是惊魂未定的彷徨
  
  
  罗非一时无言,他沉默了一会儿,把快要被吓出躯壳的灵魂塞回去,让人给罗浮生做简单的包扎。
  
  
  “罗浮生,你是蠢货吗?”
  
  
  罗浮生疼得不停抽气,耳畔冷不丁听闻一声冷冰冰的责问,整个人几乎都要炸了,他蓦地扭头,牵扯到额头的伤口,疼得面部抽搐一下,又看到罗非一身大大小小渗人的伤口,草率地往头上流血的地方一摁,没好气地吼道:“都看着我干什么啊,皮外伤而已!没看见他伤那么重吗,去罗非那儿!”
  
  
  “罗非,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什么能力?就算你在智商上能碾压一个诸葛孔明,你的战斗力还不如我手下一个普通的帮众,你办案子是要把自己办进去吗?”
  
  
  他站起来,口无遮拦地把一腔害怕带着火药味儿地骂出来,罗非推开他的手下,看着罗浮生那张此刻布满土灰的俊脸,他磨着牙,顾不得筋骨上的疼痛,上前一两步揪起二当家的颈子,火气大得呛人:“你要是不来捣乱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,秦小曼怎么回事,连你都拦不住,我看她是不想干了!”
  
  
  “秦小曼秦小曼,我看你是早就对那个女人有别的意思了吧,这么重要的事,我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,我不知道而她居然知道!”罗浮生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,心头的火烧得更旺,眼前浮现的又是她之前在事务所那副阴阳怪气的表情,当下气得理智全无:“你那么喜欢她,干嘛耗着我,干脆和她搞在一起算了,下次老子乐得看你羊入虎口!”
  
  
  话出口的一瞬间,罗浮生所有的火气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感知趋近于麻木,伤口的疼变得微乎其微,他看见原本还情绪激动的罗非突然间冷静下来,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  
  
  “我……”
  
  
 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恐惧。
  
  
 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,做了不该做的事,用言语化作最锋利的刀子戳伤了自己的爱人。
  
  因只有最爱的人才能用最无谓的态度给予最深刻的伤害。
  
  
  “罗浮生。”罗非叫他。
  
  
  罗浮生的唇瓣讷讷地翕动了两下,却没有出声。罗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突然轻微一笑。
  
  
  那笑容苦得厉害,罗浮生想说什么,喉咙里却像是凝固了铅块儿一样。他看见罗非淡淡地吩咐他的手下带他去医院,他想问罗非你不和我一起吗,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失态才受得伤,但最终,他看着那个浑身是伤站在那儿的男人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  
  
  “罗浮生,你果然是个蠢货。”
  
  
  转身的时候他听见罗非近乎呢喃的一声叹息,那一刻,他的眼眶红得仿佛滴血,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温热的液体一样。
  
  
  
  那是他听见的罗非的最后一句话,因为下一秒,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。
  
  
  他在医院待了四天时间,所幸是子弹擦伤,好得也快,就是消毒的时候疼得他龇牙咧嘴,全靠在心底回味罗非的样子安慰自己。
  
  
  只是四天里,罗非一次都没来。
  
  
  他来来回回问了罗诚百八十遍,答案都是千篇一律的“没有”。
  
  
  他的血忽然很凉,他后悔了。
  
  
  罗非没事,好得很。他有一大堆案子要查,有一整个世界要他拯救,罗浮生这个人在他生命里从来都是无足轻重,不论是他们在一起之前,还是之后。
  
  
  罗浮生看着前面那个背影,心头突然没来由地委屈起来。
  
  
  他想起他刚开始追求罗非的时候,对方其实是拒绝的,从他工作的事务所,到他的养父和手里经营的美高美,整个东江都知道他罗大少爷爱上了一个男人,为此他不惜和义父商量着把洪帮逐渐洗白,而那个人始终是不动声色的,即使是表明心迹的那一晚,他们相拥而眠纠缠着躺在一张床上,罗非的回答都是避重就轻,他吻他,他不闪躲,也许兴致上来了还会回吻他,可是从不说爱他。
  
  
  从不说爱他。
  
  
  他的爱情轰轰烈烈又隐忍,温柔霸道一丝不落得都给他,可是罗非不一样,他吝啬那三个字,只对他的案子充满了热忱。
  
  
  罗浮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,又有点儿可怜。多大的人了,和案子吃醋,和女人吃醋。
  
  
  冬天的傍晚时间短,天边的一点儿亮光很快就被夜幕侵蚀,零星的灯光照在路上,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静谧起来。而他跟了罗非一天,马上连看个背影都不能了。
  
  
  他忍不住离得近了点儿,却看见罗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,指尖的红星点缀在暮色里,他的目光四下逡巡,像是在找什么人。
  
  
  傍晚里温度愈来愈低,细碎的雪花终于有了它该有的温度,冰冰凉凉地飘进罗浮生的颈子里,他出来的急,棉衬衫外只套了一件皮夹克,冻得牙齿都在打颤,刚好没多久的伤口隐隐作痛,红彤彤的眼眶里蓄着一汪到伤心处的热泪,冰凉又滚烫。察觉到罗非的动作,他脚步条件反射地一错,想冲过去拥抱罗非,又生生忍住了。
  
  
  罗浮生可怜巴巴地缩回去,往墙后躲,越发觉得委屈,心想自己堂堂洪帮二当家,什么时候居然能够这么窝囊,跟个等人翻牌子的小媳妇儿似的。
  
  
  只是忍不住,想要看看他。
  
  
  他在心底啐自己不成器,没原则,又悄悄探出头去,正和站在雪地里一身黑白纹大衣的人打了个照面,湿润的眼眶配上冻得红通通2的鼻子,看起来居然有那么几分可怜。
  
  
  罗非心里看着罗浮生这幅可怜模样,心底叹口气,又在心里骂了他声愚蠢,只是这一次,心头满满得都是柔软和宠溺。
  
  
  他的爱人就这么心思单纯,行事强硬,他自己选的,他还能怎么办呢。
  
  
  他透过帽檐捕捉那个躲在阴影里试图自欺欺人的人,勾起唇角,原本绷紧的唇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弧度,罗非抬起手招了招:“过来吧。”
  
  
  他的声音不大,寒风一卷更是难以传达,但动作已经够明显——更何况,他知道罗浮生一定会过来。
  
  
  青年的脚步犹犹豫豫,一点儿没有他跑江湖时候的杀伐果决。罗浮生本来不想过来的,但是耐不住想念,罗非可以不想他,可是他不行,他想念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,想念他的温度。
  
  
  想罗非。
  
  
  及至一双棕色皮靴印入眼帘,罗浮生头顶着一脑袋雪花走到罗非面前,脸色冻得血色全无,让罗非无端想起门口无家可归的小狗。年轻的侦探指尖一顿,将手里的雪茄掐着烟屁股摁灭在车顶的雪里,抬手撸过罗浮生柔软的发,动作轻柔地将他攒了一脑袋的雪渣拍落,随后,他摘下自己的帽子盖在罗浮生头顶,默默地看了他两秒钟,问道:“你是真蠢还是假傻?”
  
  
  还来!
  
  
  属于罗非的温暖让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头已经被冻木了,他颤抖着眼睫抬头,还不等为自己分辩个所以然,罗非已经靠过来把他整个拢进了大衣里,带着雪茄香味的气息覆盖住他的唇舌,罗非把他就势摁在车上,吻他吻得毫无征兆,罗浮生只狼狈地怔了一下,就扣住了罗非的手腕,反客为主地把他捞进了怀里,结结实实地开始回应这个吻。
  
  
  罗非的手腕很细,罗浮生用手包着,从腕骨摸到手臂,舌尖勾勒他的唇形又蹂躏那两瓣温暖艳丽的唇肉,舌头伸进去急匆匆地扫荡,丝毫不介意这是在行人匆匆的大街上,偶尔有诧异的目光看来他也无动于衷,连一向极爱面子的罗非也没有异议,他俩缠绵地吻,罗浮生没有得到拒绝,就好像要把连续几天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一样,直把罗非的唇吮吸得肿胀充血才算。
  
  
  天寒地冻,他现在被罗非半拥着,终于不冷了。
  
  
  “我好想你……”他嗓音嘶哑,张口就是一阵服软的意思,示弱的姿态摆了个十足,整个头埋进罗非的颈子里,男人的帽子把他俩的脸遮了大半,他冲着罗非的耳畔吹气,委屈地控诉起来:“你都没去看过我。”
  
  
  “……”罗非没答话,他抬起手触摸罗浮生先前受伤的地方,轻声问:“还疼不疼了?”
  
  
  “皮外伤而已,比不上这里。”罗浮生握着罗非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,惊觉罗非的手指冰凉,又慌忙拢进自己手心摩擦起来,罗非任由他动作,眼底不易察觉地荡开一抹暖色:“我说别的地方。”
  
  
  “……”罗浮生动作一顿。
  
  
  罗浮生的伤,最致命的不是额头上的擦伤,反而是来之前,因为凶手搅混水,罗浮生不得已动用了武力解决,身上挨了好几下,没有伤到骨头,但也够他喝一壶的。但那些伤处都在衣服下面,罗非那天后再没理过他,罗浮生就干脆瞒下来了。
  
  
  结果还是失败了。
  
  
  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他问。
  
  
  罗非的视线平静,罗浮生看见他心尖上的人低下头揉搓他的指尖,又抬起头看着他挑眉:“不是你说的,我一个人的智慧可以媲美一个诸葛孔明?”紧接着,侦探先生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继续道:“你身边的人可都比你聪明。”
  
  
  “……”
  
  
  罗诚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,他迟早有一天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!
  
  
  “我那天,把话说重了……我实在是担心你……”罗浮生嗫嚅着,不敢看罗非的眼睛,末了,到底是没忍住,轻轻抬起头,一双眸子里干净地印着罗非的影子:“我知道,你那么矜持的一个人,要是不喜欢我,也不会答应我……你别往心里去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  
  
  “我只是……太酸了。”罗浮生难堪地垂下眼睛,承认自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吃醋实在不是他的风格,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就这么说出来,罗非看他委屈窘迫的样子,忍不住嗤笑一声,只觉得罗浮生身上居然还有他不曾发觉的如此可爱的一面。
  
  
  罗浮生啊……
  
  
  罗非眼神一暗,想起歹徒的子弹擦着他额边过去的瞬间,想起头天晚上罗浮生一声青紫的伤,他沉默地看着,等他们把罗浮生安顿睡着了才转身离开。
  
  
  他捧起罗浮生的脸,极轻地亲了一下,大抵是两个人缩在一起过于暖和的缘故,被寒冷强催着支撑48小时连轴转的精神终于有露出疲态的趋势,身体都变得软绵绵的,他扭头近乎乖顺地蹭了一下罗浮生的鼻尖,低声说:“我知道,我不怪你,我们回家。”
  
  
  这是过分亲密的动作,像小猫撒娇一样柔软又可爱,只有在床上被欺负狠了,罗非才会露出这样的姿态。罗浮生呆了呆,扭头怔怔的看着罗非,才发现罗非满脸都是掩饰不了的疲惫。
  
  
  一瞬间什么委屈愤懑都烟消云散,罗浮生把罗非整个人一搂,忙把人心疼地塞进车里:“我在医院里待了几天,怎么你一服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说,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别人去了!”
  
  
  刚好点儿的气氛被他搅了个七荤八素,罗浮生心知自己又说话不过脑子,连忙噤了声,所幸这一回罗非不知道怎么地也不再和他计较,只掀起困倦的眼皮无力地白了他一眼,像是懒得再和他生气,但又有些意难平,没好气地道:“是啊,给你搞来一个烂摊子,过两天劳累你多跑两趟警局,走个流程,把那几个码头接手一下。”
  
  
  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罗浮生正打着方向盘,闻言猛地一踩刹车,扭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  
  
  罗非险些被甩出去,白了他一眼,觉得这二货实在不能惯着,要不是因为心疼,他早就……
  
  
  算了。
  
  
  罗浮生湿漉漉的眼睛瞪大了看他,任他有一肚子的气也咽了。
  
  
  “我困了……”罗非有气无力地呻吟,罗浮生眼角一瞥,见拖去帽子的罗非眼圈底下确实一圈儿乌黑,他识趣地闭上嘴不再问别的,随手扯过后座的一件衣服盖到罗非身上,给车挂挡后重新启动了引擎。
  
  
  及至车平稳地开了起来,向着他和罗非的家开去,罗浮生才敢偷偷仔细观摩自家探长的睡颜。
  
  
  路程行驶到一半儿的时候,他本以为罗非已经睡着了,是以动作更加大胆,想要偷偷握一握侦探的手,谁知有人比他更快,一只手率先搭上他的手背,罗非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呢喃,含含糊糊地从身旁传来:
  
  
  “罗浮生,你陪我。”
  
  
  罗非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派恬静,薄薄的眼皮下甚至能看见青色的血管,下巴上一圈胡茬,带了些成熟的沉稳,罗浮生看得食指一动,连忙收回了视线,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要引发一场车祸。只是反手攥紧了罗非主动过来的手,没再松开。
  
  
  那四天罗非去哪了,他大概也清楚了。
  
  
  “你是我的人,当然得我陪着了。”
  
  
  
  ***
  
  
  
  秦小曼从桌子上爬起来,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,骨头仿佛被拆过又重组一般,肌肉严重坏死,疼得她哀嚎连连,下半身彻底失去知觉。她半身不遂地扭过头,就看到她家探长大人仍旧维持着自己闭眼前的最后一个姿势,要不是侦探的手边多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,她几乎怀疑自己面前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尊雕像。
  
  
  “醒了?”真人雕塑罗非探长一动不动,照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推演式子,握着钢笔的右手飞快地在在纸上勾画着什么。
  
  
  “罗非,你又来了个通宵?”女人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,连脸上的妆花了都顾不得。
  
  
  罗非看着手里头疼了两天的线索,好容易把这些纷乱复杂的信息整理成了一条线,堪破了骚包凶手留给他的迷题,乍一听见秦小曼的叫声,他抬起眼睛没什么波澜地看了一眼女孩儿,轻轻一点头“嗯”了一声算是应过。
  
  
  本来他是很有兴趣和对方周旋的,但是如果罗浮生因此受伤,那么再多的迷题都会失去它的乐趣。
  
  
  罗非虽然武力值约等于零,但就像罗浮生说的,他有时候单凭智力就可以碾压别人。
  
  
  圈出最终的目的地,捋顺了整个案子和手法的经过,他把后续的工作简单记在纸上,罗非把手里的册子扔给刚刚进门的本杰明,言简意赅地开口:“我已经加班两天了,接下来我要求休个假。”
  
  
  “原来为工作废寝忘食堪称劳模的罗非探长也会早退?”本杰明接住飞过来的册子,打看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推算侧演,罗非脸上的疲惫货真价实,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  
  
  一个人两天之内的成果。
  
  
  他并不多么意外,但他很意外罗非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,这对于向来精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的罗非来说,实在算不上常见,不过,也不是第一次。
  
  
  “放假陪罗浮生,他为了我受了伤,气得脑子都没了一半。如果罗诚的消息准确的话,他今天应该就出院了。”罗非捏了捏眉心,试图舒缓一些意识的疲惫,连续熬大夜的后遗症迸发出来,他觉得眼前都是重影,耳畔嗡嗡作响,头疼和眩晕一股脑儿地袭来,他突然有点儿想念罗浮生身上的香水味儿。
  
  
  混蛋罗浮生。
  
  
  他在心底咒骂一声,又想起来那天罗浮生搂着他时不住颤抖的胳膊,红眼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他才是被人卡着脖子的那个。
  
  
  有人敢动他,罗浮生就敢领着洪帮把整个东江搅得不安宁,这是洪帮二当家的形式准则。自然,作为回报,有人敢动罗浮生,罗非探长也能不动声色地睚眦必报。
  
  
  本杰明冷不丁被秀了一脸,心里诡异地泛起了一点陌生的酸,觉得罗非正在往庸俗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,他想说什么,正对上了罗非沉思的眼睛,那里头黝黑深邃,黯淡无光,他嘴边的话一顿,到底没出口。
  
  
  罗非浑不在意地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帽,厚重的衣物套上他的丝绸马甲,罗非笑笑:“他们是走私的,但是倒卖鸦片和烧杀抢掠一个没落下,一直想拉我去给他们做军师,你告诉局长,我可是很受犯罪集团的欢迎的,至于接下来的事,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  
  
  这是要斩草除根了。本杰明心里道。
  
  
  于是他点点头,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。恍惚间想起来他来之前看到的一个一闪而过的穿着棕色皮衣的背影。
  
  
  像极了洪帮二当家。
  
  
  ***
  
  
  罗浮生确实是罗非的逆鳞。
  
  
  虽然全东江的人都知道罗浮生轰轰烈烈追人的事儿,而大多数人都觉得罗非性格平稳不动声色,但身为多年好友,本杰明太清楚罗非多看重罗浮生了。
  
  
  罗非天生不擅长把情爱放在嘴边,不喜欢用言语点缀过度的情愫,心思复杂地让人堪不透,哪怕是和他志趣相投的本杰明也不敢说自己对罗非了如指掌。所以当那天罗非即将跟随凶手指引要离开目的地之前,竟然托他帮忙转交给罗浮生一封信的时候,他心中不可谓不惊讶。
  
  
  “虽然说我的计划里天衣无缝,但如果中间某个环节出了纰漏,我不幸因公殉职,你帮我告诉罗浮生,去东江银行的416保险柜取一个东西,和我埋在一起,然后忘了我,重新开始。”
  
  
  416保险柜里究竟有什么,本杰明不得而知,也并不太想过多的探究,毕竟他们两个都已经全须全尾的回来,他实在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。他向来懂得收敛自己的好奇心。
  
  
 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秘密。
  
  
  罗浮生刚受伤的时候罗非坐在他的车里跟了他们一路,那是好友难得的拜托他,却神色平淡的让他以为身边是坐了一个木偶,昏过去的罗浮生被人从担架上抬进去,木偶那双黝黑的瞳仁里才溢出了一丝活气。
  
  
  “你不进去?”凝视着罗浮生无知无觉地被担架送进医院,本杰明看了一眼罗非,他直觉罗非心里非常焦急,但对方却似乎没有打算有任何动作。
  
  
  罗非一动不动,视线始终盯着医院的门口:“现在不行。”
  
  
  “他没事最好,他如果死了,我就和他一起。”罗非的语气平淡,没有一丝波澜,绕是冷心冷情如本杰明,心里也不由得一惊,他去看罗非,见罗非也扭回头来看着他,嘴角露出一个冰凉的弧度,变得有些不像他所认识的侦探,他冷冰冰地开口,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隐晦的煞气:“不过我会先弄死那帮人。”
  
  
  “谁伤他的,我就要他付出更大的代价。”
  
  
  ***
  
  罗浮生把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,没忍心叫醒罗非,转而把人一路抱了回去。
  
  
  他家探长大人实在太困了,睡得很熟很香甜,动静那么大也只是在他怀里轻微挣扎了一下。罗浮生看着陷进床垫里的罗非,给他盖好被子,又低头在他的唇上偷了个吻,觉得他家探长大人真是好看得不行。
  
  
  
  他安排了罗诚去盘算罗非口中的码头,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已经打算离开的罗诚,问道:“416保险柜里的东西,你查到是什么了吗?”
  
  
  “是一对戒指,罗先、咳,大嫂一周前托专人订做的。哥你说不用打开,我是问经理的。”罗诚在自家老大瞥过来的视线里求生欲极强地强行改了口,看着大哥的笑容心里直犯嘀咕。
  
  
  当着罗先生的面不让叫,背后你倒是让叫得挺欢。
  
  
  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惊喜,罗浮生轻笑一声点点头,没再理会被自己恋爱酸臭味儿荼毒的兄弟罗诚,没什么诚意地挥挥手打发了人去干活儿,反身一脚重新迈回他和罗非的卧室,把房门结实的一关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业务相当之熟练。
  
  
  他决定不让他家探长大人睡觉了。
  
  
  他扑上床,小狗一样往罗非的颈窝里蹭,湿漉漉的唇舌终于大摇大摆地侵上罗非白嫩的脖颈,又动情又怜爱,连日里的想念失去了矜持的压制,如今全都变成决堤一般的汹涌波涛。
  
  
  罗非在极端困倦里被人从梦境里拉出来,一身的不爽正无处宣泄,眉头一蹙,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,刚想说什么就被罗浮生封住了唇,灵巧的舌头风卷残云,把他吻得云里雾里,带着枪茧的掌心不知何时开始贴着他的腰线肆意游走,三两下就熟练地除去了他的腰带,他被撩拨得口干舌燥,绕是再困也睡不着了。
  
  
  “罗浮生,你大白天发什么情!”
  
  “已经晚上了啊。”
  
  
  男人嘶哑的低斥声被二当家无赖一样的轻轻揭过,又续上亲昵的缠吻挑逗,罗非本来就刚睡醒,现在身子更是软得没有反抗的力气,讨人嫌的二当家一边啄吻他的耳垂,一边得意地轻笑:“阿非,我爱你。”
  
  
  罗非懒得理他床笫间的调情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四天时间没听见罗浮生聒噪的声音,他居然还有点儿享受这样亲昵的耳鬓厮磨,于是情到浓时,他被罗浮生掐着腰一下一下地折腾,从喉咙里也溢出了一声尚且带着鼻音的颤抖应和:
  
  
  “我知道,我也是。”
  
  
  不过是个可怜样,天底下大概只有罗非才会中他罗浮生的套,却又心甘情愿。
  
  
  
  【END】

  

  

  【END】


第二弹图配文:爱而难避(生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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